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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湛墨彩花鸟画三题


上传时间:2006年11月05号 【关闭】【返回

江文湛墨彩花鸟画三题

程征




  

心 性


  “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。”这是江文湛信奉的人生哲言。

  文友贾平凹也在交往中窥知了什么,他记到:我们在野游的山巅之上……朗读鲁迅的《鲜花与墓地》:在开满鲜花的墓地中,一位老人问一位少女:“你看到了甚么?”少女说:“鲜花。你看到了甚么?”老人说:“墓地。”江文湛站起来了,说:“我看到的是墓地上长了鲜花。”墓地上长了鲜花,忧患后归于安乐。或在悲剧的舞台上导演喜剧,用苦涩的缸酿造甘醇,无论怎样演绎,同一的语言结构里镶嵌一种行为结构。

  庄子曰:“人之生也,与忧俱生。”鲁迅也说:“人生识字忧患始。”对“忧患”二字的真味,恐怕再没有有点阅历的中国人品得更深切的了。几代中国人甚至被忧患改变了性格,也熔铸了几代艺术家审美个性中的悲壮感,伤痕的、孤寂的、苦涩的、苍凉的审美品格是作品的艺术色彩趋向悲剧性崇高。

  同样,江文湛来到人世间,迎接他的不是“鲜花”,却是“忧患”:1940年他出生在沂蒙山区一个殷实农家,却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福分——1岁,日本兵的魔影在最初的记忆力晃悠;6岁,战火将人们逐出家园,难民潮里他牵着母亲的衣襟沿途乞讨,流落徐州;12岁,捡煤核,买五香豆,当童工,砸石子磨了满手血泡;17岁独往西北艺专附中学艺,背上“家庭出身”和“白专道路”双重包袱;20岁,为饥馑驱入秦岭深山垦荒,师生们依偎在树枝搭的窝棚里烘烤秋雨湿透的棉衣,熬过寒夜;21岁,到西安特种工艺厂做工,刨木,配料,刷漆……。他在17年中干遍了厂里所有工种,直到38岁考入西安美术学院,成为罗铭教授的研究生,才专心于山水花鸟画的创作。按说近40年年忧患阅历难免使他的审美品性里也染带点苦涩味儿,可是他的笔下只有一片明媚温馨的阳光。或许审美品性并不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社会经历,人之初的天性似乎更能作用于他的审美特质。

  很可能,他温馨明媚的审美特质萌发于幼时潜入意识底层的母亲的爱。父亲的印象太淡漠了。在北京大学念完园艺学的父亲终年在外教书,江文湛记得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家来,摸着躲在门后的他的头,说:“这是谁呀?是文湛吧!”母爱成了他幼年的全部情感依托。老家有一个偌大的园子,父亲引种了奇花异果,终日操劳其间的却是母亲,依傍其侧的他在花和果的浓荫中赏足了温馨。夜晚,小文湛睡去时,母亲在劳作;清晨醒来时,母亲仍在劳作—— “我从来没见妈妈睡过觉!”战火、逃难、谋生,多蹇世事如饿鹰扑来,他直觉的还是母翼下的温馨。过分的依恋致使幼小的心中常生恐惧:“没有了母亲怎么办呀!”他有6位姐姐,是母爱之神遣来祜佑他的一群小天使。生活尽管艰辛,情感终归安乐。他的别母自立心理在母爱的荫护中成熟。之后,他特别敏感和依恋的明媚温馨,恰是与母亲同质同调的情感个性。于事则任心自适,于艺则鲜活清朗,就像鲜花。

  聪慧、多情、善思、勤劳——他的秉性里遗传了母亲的秉性。10岁才上小学,靠灵劲儿连连跳级轻轻松松地赶上了同龄伙伴们。爱想入霏霏,“想什么就做什么,做什么就成什么。”他巧于思,勤于手,一砖一石地垒砌理想。恃才情而自负,在迎接现实的磨难和不断地超越一切忧患的过程中,也积攒了越来越充分的自信勇力。他善于化解忧患,不断设立美好的目标,久了,导致处世的达观。他说:“人生不要怕吃苦酒,不然一生吃的都是苦味(尽管苦味淡一点)。我的办法是:一本浓烈的苦味,眼一闭咕咚一声咽下去,这苦酒喝完了,剩下的就没苦味了!”江文湛变着法儿的阐释他的人生哲言。

  
墨 彩


  长锋瘦劲,细线盘曲。初不知所画何物,只见笔锋随兴悠游,线便自在;笔欲断,意相连。待线已足,笔锋则一转,侧之成片,挑之成点,腾逆跌宕,迟疾踯躅,生发布列,在线的筋骨中罗织了墨阵——此其用笔。

  纸如雪,墨似漆。淡如薄云,朗如皓月,洗尽了浊气。从不积墨写惆怅,但取清丽求生机——此其用墨。

  或朱或翠,绿胜春叶,赤如残阳,蓝则宝石之辉。浓者饱和艳丽,淡者透明清澈,复色亦鲜洁明净——此其用色。

  笔调是洒脱的,墨象是清丽的,色彩是鲜洁的……趋同性的绘画元素共建起江文湛水墨花鸟的基调:清朗鲜活——明媚温馨的审美特质迹化为悦目怡心的直觉表象。

  上述绘画元素依附于一种网状结构。网状结构呈现二维性的视觉图式,语汇单元沿平面性维度布列展开。

  塞尚首创的西式网状结构解构了写实主义的形体空间和透视法则,交织的笔触部分地回归于人类绘画的原始平面性。平面与透视相错构,二维性的平面网状结构与三维性的立体空间结构相交织,相衔突,也碰击出一种“形式的意味。”

  传统中国画的三维空间观念向来模糊,融入了远近层次的平面观念与表观方法是中国画家的基本法则。花鸟画的鼻祖们在创业之初即循此道:文与可墨竹悟得于墙上竹影;华光画梅,“偶于月光下见窗间疏影横斜可爱,遂以笔规其状。”以疏影见实物就是用平面形式表达深远形式。“疏影横斜”便是中国的网状结构了。

  显然,江文湛接续的是“疏影横斜”的传统。譬如:画面大空间、小空间的经营,线的布局,虚与实、疏与密、黑与白、松与紧、开与合、主与从、浓与淡、墨与彩种种对比因素之间的横向关联,层次的丰富性与总体的和谐性相辅相成。在背后支持着传统构成法则的是中国阴阳哲学,只是不用理念,而凭画家的敏感去体现与把握的。为了增加感觉经验,他甚至通过书法、篆刻研究阴阳布白之道,体悟画的结构。

  有人主张创新必先解构传统。江文湛主张:欲解构,先建构。他的水墨花鸟骨子里是文人传统的,可是入传统而不怀朝圣之心,交替着现代——传统——现代的滚动方式出入于二者之间,在传统格局中凸现一个现代人的情感个性。于共性中见个性,本身就是一种传统。无论传统与个性都须透过可为可感的形式技巧来体现。他常用“异质同构”的原理将传统法则与个性意念相整合,把种种不同质的物形与笔型作同构性梳理,使其单纯、谐调,将心性外化为清朗鲜活的审美形式。譬如,画面结构的平面性不仅清除了透视的、远近法的纵深层次技巧,而且放弃了以积墨之法求取墨色叠加的纵向层次空间,只在网状结构的单纯横向关系中录求直截了当的对比与和谐。

  又如形与笔的关系。他说:“笔跟形走,不是形跟笔走,最分辨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两个体系的界限。”他遵循后者,形被笔解构,化作可独立玩味的形式,被有机地织入网状结构;形的“准确”性同时亦获得新的含义。其墨鸟,如此观是鸟,如彼观是恣意的墨象。且不论鸟儿几分符号化,伸展的爪下虽有枯莲榴桠,似立枝头,不在枝头。情与理合与不合,形成态似与不似,共建了若即若离的基调。

  又如笔性。对笔墨最敏感的画家各有笔调习性。八大处处圆,潘天寿处处方,石鲁则满篇钉头……一种笔调单元实在是浓缩了一位画家人格属性的符号。它修炼于几十年笔墨实践,熔铸了心性学养。画家们沉浮于传统笔法内外,长期寻找着合于自己秉性的那一笔,一朝寻得,心自知之,也标志风格确立,他由此生发,所谓“即亿万万笔墨未有不始于此而终于此。”很难找到十分形象贴切的词语来表述江文湛的笔性,大约瘦硬洒脱四字稍可接近。瘦硬则有力坚定,洒脱则利落活泼。由其笔性构成的笔调既是网状结构的语汇基础,同一的笔性与不同形质的物性也在分寸的把握中显出了画家的灵性。

  又如色相。他喜爱中国画传统色彩的沉厚,更喜爱透出沉厚的鲜纯。于是对颜料品相很挑剔,甚或到现代材料中去寻,如丙稀,有逼似石绿又较为鲜洁者。其惯用的绿、蓝、红、浅绛、淡青诸色,明度与饱合度都超过传统颜色。赋彩又分华、素二类。前者色七墨三,艳丽斑驳,若香飘罗襦,霞映云鬓;后者色三墨七,将于素墨闪灼中,一簇娇艳好醒目。

  古典之美是委婉含蓄的,如芝兰幽香;现代之美则直截明朗,郁金香一般明快夺目,直抒其爱。清雅而俏丽——几分潇洒,几分婉约,几分才情,几分山东汉子气——他以一个现代人的鲜活情感出入于古典与现代之间。同样面对结构、笔、墨、色彩,经过他合于心性的捡选梳理,改含蓄委婉之美而直截明朗之美,合于潮流的趋向赋予了传统水墨花鸟的现代感。本来,画性即心性。

  
状 态


  江文湛常用一方闲章“半醒书屋”,表白他平生好酒,常至微醺,笔下也带几分醉。他本无愁肠,看似潇洒,其实是为了达到一种艺术创作状态。

  艺术家重视创作结果,更重视创作的过程。石涛称作“迹化”,又释作“画受墨,墨受笔,笔受腕,腕受心”。艺术家不仅重视创作过程,更重视这一过程的状态。故吴道子观裴将军飞马挥剑,图壁生风。郑板桥作兰竹,常待“十日五日之暇,闭柴扉,扫竹经,对芳兰,啜若茗,时有微风细雨,润泽於疏篱仄径之间”。作画的状态虽因人而异,大约不出两类,清醒状态与半醒状态。清醒者往往理知谨严,思虑冷静,条理明晰,行止合度。其作画笔笔推敲,理性很强。半醒者如驾云鹤,飘在理与非理之间,虽重于自身修养,更重于超越理法的自在情感宣泄。半醒状态又分三种,一种是自然天成的,常在童叟;一种是类乎心理病态的,譬如酒后。三种状态归于一义,都是人的本情意欲挣脱理知的压抑,以流露天性的艺术行为,自在宣泄积郁心中的原初野性——一种文明的野性。所以古代社会环境中极端酷烈的礼制与宫禁产生了相应的院体画,也派生了相逆的文人墨戏。若把理知者视作常态,超越理知都则为非常态。伴随非常态的“糊涂”、“无法之法”、“亦不自知其然而然之”而来的艺术境地,正是文人传统精神追寻的一种被称作“逸”的境界。老子所谓“无为之象是为恍惚”。宗于道、禅的“逸格”,千百年来作为亦人亦仙的高妙精神化境,导引着文人水墨的走向。画家的生命信息与自我个性品地也以“气韵”的抽象形态在此境界中得到最充分的显现。

  酒神历来是引导艺术家的理知精神由常态走向非常态的使者。曹丕“酒酣耳热,仰而赋诗”。李白“斗酒诗百篇”。酒是开启锁闭着创作灵感牢笼的钥匙。在当代画家中,江文湛很欣赏傅抱石作画时的状态,一上手便一番乱点,只管把胸中之气挥洒上去,据说先生是无酒不画的,也有一方印“往往酒后”。长安画派的石鲁更是以酒代饭,“食疯,画不疯”了。

  江文湛说,太清醒了,我不会画画,全醉了,又画不成画,半醉是最佳状态。半醒中,胸中无羁绊牵挂,心里骚动着表现欲,形式感伴随原创性冲动同时而来,于是欣喜若狂,欲罢不能,饭也不要吃,通常不要睡,由心而腕,腕而笔,笔而墨,墨而画的过程统统简化为瞬间感发。是时也,“鬼使神差”,“有如神助”。每逢此奇妙状态,有好画自毫尖出,且不可复得。

  “瞬间感发”是与现代表现艺术精神相合拍的外化形态,很不同于传统的“胸有成竹”模式。其偶发胜于预想,应变多于熟思,瞬间灵感和不期而至的神采之笔都是长期修炼和积累的必然,得特定情境而飞跃,是厚积薄发的一种特殊情态。

  虽然都是艺术狂徒,酒后挥毫者不像茶后者的闲适恬淡,更别于把血泪渗入笔墨者的壮烈。江文湛在几分醉意中淡化点生活原则,抛却点理性精神,在无我之境——有我之境——忘我之境的艺术升华历程中,留下洒然清脱的心迹。

→ 开创世纪

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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